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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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双毒】师者

       
互相嫌弃的战友情怀,幼稚园文笔,题目与正文并没有什么关系系列。被番外那句“放下、小偷”萌的满地打滚,想看双毒军校日常!【在白熊app才知道这对竟然也叫风楼?明·总攻天下·楼第一个不服!互攻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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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风站在学校里,听到那些年轻人一口一个“王老师”时,突然有些恍惚。尽管这里教的多是成功或成仁的本事,但总归是学校,站在这儿便像是远离了尘嚣烽火,远离了生死一线。
        可王天风觉得自己本不该如此“逍遥”,就像他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被叫做王老师。当年他和明楼膝盖抵着膝盖挤在狭小的船舱时曾探讨过两人各自的未来。明楼的念头单一执着,抗战胜利,便回巴黎教书,王天风听着想笑。当老师有什么意思?他设想过很多种未来,唯独没有想过去做先生。直到若干年后上海站出了事,王天风不能再呆下去,本等着调往别处潜伏,最后收到消息竟是被上面挑去了做教官,准教官先生满腹凌乱与不明所以。倒是明楼听闻后细做思量,认为王天风虽然性子烈,肆无忌惮,但毕竟为人公允严厉,比起间谍,弄不好真更适合做老师。他盯着王天风圆圆的眼睛笑了笑,真是世事弄人。王天风同志难得对明楼的话深以为然。
        毒蜂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在战场上,这叫死得其所,所以他甚至还思考过真命断他乡,遗言该怎么(不情愿地)和搭档明楼交代。万事思虑周全却终得了这纸调令,王天风喝了明楼三盏白毫、顺走一幅山水才勉强接受。但来之安之,新任教官拖着行李再度踏上重庆的土地,便决心做一个好老师。他八成是不能再和明楼斗,但他可以教出好学生去和明楼一分高下,想了想明楼拍着桌子喊“真是你教得好学生”的样子,王天风心里得意。一者为国,一者为了自己这点小私心,王天风轻而易举地成了模范教官,也正如明楼所想,王老师因材施教,公允严厉——当然,公允这条,在明台来之后被画上了一个问号。
        郭骑云曾悄悄对王天风说,您对那位小少爷太纵容了,这让其他学员看到了也不是回事。
       王天风觉得自己行得正,视线都没离开训练场,幽幽说了一句,你懂什么。
        郭骑云撇撇嘴。他的确不如明台灵光,但“懂什么”总得看王天风“指什么”。郭骑云是多少知道些王天风与明家大少爷的交情的,当年也曾作为王天风的新任副官见过几次军统内部鼎鼎有名的毒蛇。毒蛇出身名门,按照王天风的宣传语录,“明大公子往那里一站,就是一股子上流社会的奢靡气味”。不过真见其人,郭骑云没看出太多奢靡,倒是看出浑身上下的温文尔雅,大写的靠谱,不像身边这位,喜怒无常。
       王天风嗤之以鼻,说:你这么眼拙,以后怎么在军统干?
        这是不是叫小心眼?郭骑云在心里呐喊,这是不是就叫小心眼?!
        “你在他面前,他怎么也得装装长官的样子。你信不信你不在,他都能窜上树?”
       郭骑云吞了口吐沫,想说,不信。主要是他觉得毒蛇长官看起来没那么敏捷。
        王天风看破郭骑云的心思,轻哼一声:“回到富人圈子久了,整个人都腐化了。物欲横流,什么东西!”情真意切,一副两袖清风不染凡尘的正直,全然忘了自己刚当着自家副官的面跟明楼大言不惭地坦白“我一直是个俗人,你不知道么”。郭骑云看着秒换画风的王天风抖了三抖。他来之前还对“蛇蜂不合、分道扬镳”的传言将信将疑,这次归来直接给这种屁话打了一个叉。
        毒蛇毒蜂不是客观不合,是主观不对付。两强相逢,互不相让,明面上要置这一口气,心里却都把对方心思摸出了六成以上,互相偷偷留个后路,默契得行云流水,不留痕迹。这两人平时不想对付的时候就你来我往、字字珠玑,等诚心实意地想对付了,估计就能搅翻一个上海站。
       郭骑云同志还不清楚双毒巴黎往事,估计知道了,都得高喊一声:伟大的抗战友谊万岁。但他也只能看到这里,再往深了去想,他也想不明白。明楼和王天风那种别扭的往来,也只有他俩能说得清。连和两人都够亲近的明台也只能猜到“老友”这种层面。只是两个人都对明台的猜测做了毫不留情的否定。
       明楼认为,他和王天风算不上朋友,顶多是走马灯式的搭档。王天风说,两个人就是赌友,赌谁先弄死谁。或者说,谁先弄死自己。这个或者,王天风若无其事地咽回了肚子里。
        明台斗争经验少——无论是对敌对己——对这种成年人的幼稚情感完全不明所以。他就记得,王老师在他面前只夸过大哥一次,语气还有些勉强。
        老师说的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你大哥比我更适合当老师,我俩真该换一换。我去陪那帮人玩玩,他来教这些孩子们。”末了,王天风微扬着下巴盯着明台说:“你看,他把你和阿诚教的多好。”
       明台脸上有些烧;自己刚又违抗了命令、捅了篓子,如果没有后面这句话,他真以为老师在夸大哥。
        “你难得还知道不好意思?”王天风一脚踹在明台的屁股上:“不过你无法无天的样子,有时候还真像你哥年轻时候的德行。”
       本来羞赧的明台听到后半句话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切换情绪的按钮,立刻摇着尾巴地凑到王天风眼前:“老师,我大哥年轻时候什么样啊?阿诚哥都不和我说,你给我讲讲。”
       王天风瞪了瞪明家小少爷闪闪发亮的眼睛,又一脚命中刚刚踢过地方:“去!写检讨去!写不好,没饭吃!”
       看着垂头丧气、满腹牢骚离开的明台,王老师蓦然想去上海看看,那里还有个人在远离烽火的地方做着随时丧命的事。他从不想念明楼,顶多是有些惦记能走在一条路上互相嫌弃的峥嵘岁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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